这句话让时城不由得侧目。
视线交织在一起,时城对着面前目光灼灼意味十足的某人勾了下唇角:“不按常理的只有你,我一直都很循规蹈矩。”
这也算是没拒绝了。
路悯看着随对方走动而扬起的黑袍,闷声笑了半晌,忽然伸手,抓住了快要略过他的衣角:“等等我。”
对于他敢对引导者上手这一大胆的举动,身后四个人齐齐多打量了他一会儿。
路悯也不在意,抓着对面这位失盏祭司的衣角,亦步亦趋紧紧跟着走。
雨林很大,头顶的小雨更是为他们的路程增添了不少困难。
这一路上后面四人多多少少都吃了点亏,只有时城和路悯两个人走得还算得体,不怎么狼狈,一边爬着山还能一边聊天。
瞿绍也想过大着胆子去抓祭司的衣角,但手都还没碰到,就被面具祭司和路悯的眼神给吓退了。
他很郁闷,前者是因为不想让人亲近还勉强能理解,后者是因为什么啊?!
路悯瞪走了他们跃跃欲试扒拉引导者的想法,在心里轻哼了一声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哼什么,但当时看到有人想凑过来,他就很不爽。
他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,不爽就让自己爽,干脆就这么做了。
倒是某位祭司意味深长瞥他一眼,没多说什么,默许了他的小动作。
路悯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吃生肉吃傻了,见对方这种态度,竟然有点小开心。
这一趟所谓的“归程”走了三天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