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很新奇的体验,时城这具身体,和他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没有想象中的轻盈虚弱,反倒是四肢都很沉重,身体的负荷和那人瘦削的体型完全不符。
他按了按额角,抬腿就打算下床。
脚踝缠上一根软管的时候,他目光微滞。
视线一路顺着软管寻上来,他看到了管子初始点的连接处——他的腹部。
傅遇安心尖轻轻一疼,指腹拨弄了好几下衣摆,才掀起了身上穿着的宽松的休闲装。
刚刚还不适应这具身体,直到现在,迟来的痛感才从腹部穿上大脑神经。
——这根软管正插在他的腹中,那道让他不久前还震惊的手术刀疤,已经被再次割开了,就是为了连接这根导管。
傅遇安坐在床边,看着这根导管久久没能回神。
直到大门被推开。
“首领。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文雅医生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,他拨弄了一下一旁的机械,头也不回问道,“您这次感觉怎么样?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,身体还难受吗?”
傅遇安的大脑瞬间做出了很多个分析和选择,最终,他迟疑道:“现在是……哪一年?”
医生震惊了一下,而后面上浮现出一种……很难以言喻的表情。
他语气有些激动:“首领,您这次的治疗竟然伤到了记忆中枢吗?”
傅遇安:“……”
为什么我失忆了你会这么激动?
他谨慎地没开口,看着这医生离他越来越近。
而就在眼前出现一抹寒光的时候,他终于想起来了时城说的话!
【危险倒不是很多,就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吧,三个当中必有一个想谋权篡位,五个里必有一个想要你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