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遇安缓缓吐出一口气,像极了无奈的妥协。

于是时城真就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。

故而当衣角被掀起来的时候,他是懵逼的。

“都说了你自己不用,我就帮……”傅遇安戏谑的话戛然而止。

他怔然地看着时城裸露在外的腹部。

——那里偏左侧的地方有一道颜色很深很深的疤,约莫一指长,扭曲得趴在光洁白皙的皮肤上,显得格外扎眼。

那疤痕的缝针手法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的手笔,一看就非常的不专业,缝得活像一条蜈蚣,针孔都还没退下去。

不难想象,当时缝得有多粗暴、有多疼。

傅遇安忽然觉得呼吸有点急促。

他匆忙松开手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时城在经历过一开始的懵逼后,全程都很淡然。

整理了一下衣摆,摇摇头:“没关系。”

他并不介意这个被人看到。

可越是这么淡漠的表情,傅遇安越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
教养告诉他不要多问别人的隐私,但不理智的某个地方却让他几乎脱口而出询问原因,他的好奇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。

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激烈复杂的目光,时城犹豫了一下,主动开了口:“这是手术后的痕迹。”

“什么……手术?”傅遇安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
时城余光扫过一旁装作不在意,却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的洛问九。

他侧过头,对着傅遇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你先回去,我们出去再说。正好,我也有事要问你。”

傅遇安还没来及开口,就听见一声嘤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