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看法?”
谈到正事儿,傅遇安收了收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那应该不是公主写的。”
这个猜测时城也想到过,但没有根据,不好下判定:“为什么?”
“字迹。”傅遇安说,“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,三本日记上的字进步非常的均匀,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进步这么平均的人。”
“当然不排除有奇迹发生的可能,但我更偏向于,是有人在刻意控制写字手法方式。”
这话让时城想到了第一次在酒庄见到的傅遇安的字。
抛开对傅遇安本人不靠谱的偏见不谈,那确实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好的字。
于是他问:“你写字进步也是不平均吗?”
傅遇安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来关心自己,但也回答说:“是的。我没有过渡期。”
时城:“……”
傅遇安略一昂首:“我开端即巅峰。”
时城:“……”
巅峰两个字可是被你在脑袋上写满了。
眼尾的肌肉抽了抽,他咬牙道:“闭嘴吧你。说回正题。”
傅遇安见好就收,捋了捋自己开屏的孔雀尾巴:“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三本日记上有竖弯钩的字。”
时城回忆了一下,点点头:“记得。”
傅遇安勾勾手指:“看看你那边有没有水笔。”
时城侧身看了一圈,又扒拉两圈:“连根笔芯都没有。”
“这么贫穷吗?”傅遇安“啧”了一声,“那你挑个手伸一下。”
仅剩下一只右手的某人:“……你看我有的挑吗?”
说着,还用仅剩下的那只手对着对方打了个响指:“这个行吧?”
傅遇安闷笑一声:“行,可太行了。”
他把面前这只手摊平,用食指在其手心划了两道:“感受到了吗?”
这两笔一笔弧线连贯通畅,一笔转折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