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时城也没指望这人能跟自己掏心掏肺拜把子。
他很好说话,点了点头,转身就朝着某个角落走去。
这大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灯光全都在餐桌的附近,时城去的那个角落,只有很微弱的一盏台灯在尽职尽责发着光。
傅遇安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金属纽扣,余光忽然扫到了那边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玩手的时城。
s大概是太无聊了,见这附近没什么人,就开始摆弄左手的机械关节。
缠在手腕上的绷带被他拆开来绑在了小臂上,让手腕裸露在空气中,那仿真手被他旋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,如果不是知情人,正常人看着都得咬咬牙喊疼。
傅遇安摩挲金属纽扣的手顿了顿。
不知道为什么,时城一个人坐在那里……总让人觉得,特别孤单。
可那人却又好像特别的适应。
之前傅遇安猜,这人应该是个什么高官,身处高位,适应身边人的奉承和服从,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。
但现在,他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比起众星捧月,时城倒更像是……不被任何群体接纳。
身处高位或许不是他想的,只是迫不得已。
是联盟的傀儡、替罪羊之类的吗?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以前,这人身边一定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。
傅遇安指关节曲了曲。
曾经所有人都像自己这样防着他吗?
而正在玩手的时城彼时也有点心不在焉。
他平日就很不喜欢百无聊赖的感觉,尤其是在不困也不饿的情况下,更是讨厌这种无所事事。
对于他来说,无聊并不很难得到解决,在帕维什的小屋子里玩玩纸牌和硬币其实也足够。
但现在连这都是想都别想的不可能事件,只能玩玩手解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