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太诡异了,明明身材是年轻姑娘的窈窕,但那脸上的皮,却像是暮年的老人,松松垮垮挂在脸上,活像是……
女儿顿住,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。
旗袍女人深邃的眼睛对着她,忽然伸出手,指了指她怀里的婴儿:“孽障!”
女儿先是一愣,随即大怒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旗袍女人不为所动,依旧用着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她怀里的男婴。
范老被这动静吵醒了,拄着棺杖颤颤巍巍从后屋出来: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爹!”女儿一见他来,就委屈上了,“这女人是个泼妇!”
范老安抚地拍拍她肩膀:“没事,没事。”
他转头看向那个旗袍女人,蹙眉:“你是谁?”
女人不答。
她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指,盯着范老看了半天。
范老的眉毛越蹙越紧,就在他快忍不住开口赶人的时候,女人开口了。
“这孽畜克你。”她声音无波无澜,像是干涸的枯井,“你今晚就会死。”
范老眼睛顿时瞪得滚圆。
他最近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,尤其是他这个孙子出生以后,自己的身体更是走下坡状态,越来越不如以前了。
他阖动着嘴唇,余光看到了自己女儿震惊和愤怒的表情。
看样子应该是完全不相信这陌生女人说的话。
罢了。范老心想,哪里有说的这么玄?
他咳了两声:“瞎说八道!不管你从哪里来的,我们这都不欢迎你。念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