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虚虚遮掩着自己的手,对准了那花骨朵的缝隙。

一根人工神经从手腕中伸了出来,慢慢悠悠顺着缝隙往里钻。

那根神经轻松的穿过满是毒液的花口,灵敏的卷起了里面的显示屏,然后又晃晃悠悠,却毫发无损的收了回来。

显示屏就这么看上去很简单的被取出来的。

但如果有别人看到这一幕,绝对不会把面前这个男人当人。

人工神经控制起来非常困难,如果去了义肢里面的人工终端,那这截人工神经就跟废了差不多,更别说控制着去拿东西了。

而且这东西和感官中枢神经连在一起,就算是让它暴露在空气中都会让人剧痛无比,碰一下的话,可能壮汉都能在地上滚三滚。

但时城就用它面不改色的去拿东西了。

如此之非人操作,傅遇安看了都要说一声“狠人”。

狠人收了显示屏,就去帮另外两个人拿了。

一回生二回熟,这两次取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快,众人都没来及发现,他就已经成功取走了三部显示屏,踏上悠哉悠哉的回程了。

河这边的老婆婆依旧动也不动的站着,听见有人回来的脚步声头也不转。

好像入定了,对周遭一切啥也不关心一样。

远远看到归来的人,洛问九和卷毛迫不及待凑过去:“怎么样怎么样?拿到了吗?”

“嗯。”时城把显示屏递给他们,“先看看任务吧,我去拿我的手。”

卷毛/洛问九:“?”

这人为什么说得这么淡定?

时城推开门,看都没看就说:“傅遇安,我的手呢?”

正在把玩他的手的傅遇安:“……”

看着某人做贼心虚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,时城难得有点手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