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降谷零,又像是透过降谷零看着别人,自言自语完,他笑了:“原来,是这样。”
丢下降谷零,他走了出去。
降谷零追不上他。
……
“被发现了呢。”
一道比风更轻的声音说。
“比我想的,还要——”
“慢一点。慢很多。很好。”
所以,这个人笑了。
笑声未持续多久,就被虚弱的咳嗽取代。
始终守护在身边的男人及时俯身,用柔软的手巾为他拭去唇角沾染的暗沉血液,擦拭的动作极为轻柔,刻意避开了没被纱布缠绕的溃烂血肉,宛若蜻蜓点水。
这个人任他动作,再开口时,话音里竟多出了些许不应该出现的兴致勃勃:“阵,看到他刚才看我的……唔,眼神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男人低沉,“我看到了。”
“他想杀了我……不,‘我’,一定会杀死我。”这个人愉悦地宣布。
“真可怕,如果让他到这里来,我不是他的对手……如果不是……也真不想对上他。”
“但是,没办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