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必须遵守想反抗也没人搭理的保密原则,议员被蒙上了眼睛,他似乎很生气,坐在车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堆。
开车的白兰地即使听得懂英文也当做听不懂,波本倒是有心和这个注定会倒霉的议员多聊几句,然而,这一次,属于情报人员的活计,被他的同伴先占了。
格兰多纳陪议员坐在后座,与其谈笑风生。
红发男人态度友好,带有议员家乡口音的英文顺畅流利,并且十分擅长找话题,两句话便将起头十分僵硬的气氛抢救了回来,再聊几句,难缠的议员就忘了自己人身自由及视线皆受限的事。
这时候白兰地突然又会英语了,他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对话,时而神不知鬼不觉地瞥一眼后视镜,心里始终压着一个解释不了原理的疑惑。
白兰地寻思,不对劲,不管看多少眼都觉得,格兰多纳……确实有点不对劲。
哪里不对劲?
大概就是他看着哪里都对劲,表情口吻和小小的动作习惯,全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,顶多怪在他对倒霉蛋特别热情好客,过去怎么没看出来,格兰多纳还是这么热爱交际的类型……
不对。还是不对。
白兰地琢磨得太认真,踩油门的力度似乎稍微重了点,导致车速超了安全上限一点点。
“白兰地前辈,请小心行车。”
格兰多纳牌安全提示如期而至,可见他这方面也一切如常,对交通违规行为依然异常敏锐。
“哦哦好的马上。”白兰地背心一凉,熟练地应声减速。
然而,格兰多纳没有变,同样的麻烦讨人嫌,同样的让他心生敬意,他却更迷惑了。
心中突然只有敬没有畏,格兰多纳自带的那股强大威慑仿佛已悄然消失,不知道丢哪儿了。
白兰地如何百思不得其解暂且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