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千穆不能确定g对他的忠诚还在不在,就算在,又能剩下多少。
他对自己无法完全掌握的事物,向来怀着根深蒂固的多疑,而g又凭他的危险性,一举跻身为审视列表的头名。
源千穆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不太好,尤其是对本身也相当多疑的银发男人来说,很容易引发间隙。
目视直升机降落,他从远方走近,在心里对自己说,再确认最后一次。
于是,当三年未见的两人在夜空下对上视线时。
他问出了曾经便问过的同一个问题:“为什么?”
银发男人似狼的绿瞳直视他,给出的也是同一个回答:“你很有趣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够了?”
“够了。我现在觉得,你也很有趣。”
源千穆在心中评价,因一个名头就忠诚不变的银发男人完全可以用“傻”来形容,再一想到对方心里肯定也在用“傻”来形容自己,顿时更有趣了。
两人都觉得对方的选择与理性无关,傻得有点出奇,偏偏都做了不打算更改的傻事。
“恕我冒昧,您对我是否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。”
“啊,我没有——好的,我有,但不是错误的判断,正确性毋庸置疑。我身上可没有你能图谋的好处,不是傻是什么?”
“我高兴,不讨厌,觉得舒适,仅此而已。”
g走来,为他披上自己带来的风衣外套,源千穆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