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处于被压制地位的他,有一只手却是无声落于银发男人的颈间。
惨淡的、凸显出一条条泛青血管的左手,看似干瘦却极其有力,五指毫不留情地瞬间收紧,夺去了g的呼吸。
g仿佛没有感受到无限逼近窒息的痛苦。
俯视近前这双格外幽暗的绯红双瞳,银发男人称得上阴冷的面庞,似乎很是愉悦地勾了勾唇角。
源千穆瞥见他的笑容,想法不明地松了手。
“不错,”刚刚恢复呼吸的男人沙哑道,“看来,你比我想的更有精神。”
“暂时死不了,但麻烦你跑一趟,还是谢谢了。”源千穆的神色恢复如初。
“不需要。”指的是最后的道谢。
g直起身,没有管掉到床下的帽子,只看着将两手交叠在身前,换了个舒适些的平躺姿势的红发青年:“如果没有别的吩咐,我先出去给你倒热水,再把你需要的药带进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个态度转变坦荡又微妙,源千穆的神色古怪了一瞬,在当做不知道和委婉试探中犹豫两秒,他干脆舍弃选项,直言不讳:“你怎么了,突然想给自己换主人了?”
“只论事实,我效忠的对象一直是你。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。”g道。
源千穆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:“自己给自己戴上项圈的行为,我无法理解。给我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。”
g没有立即给出解释。
他还是在光明正大地打量他——自己提出一个问题,自己迅速找到满意的答案。
眼前的红发青年,还是那朵溅了血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