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最后这句毫无鼓励效果、反而再添惊悚的台词,正忙着的邪恶组织头子挂断了电话。
擦着通话结束的尾巴,李社长似乎听到了半截更加猛烈尖锐的砰响。
自己会失去什么,为什么这一去只要四肢健全就是胜利……李社长不敢想,也不敢问。
他更不敢想象堂弟在电话另一头做什么。
——反正,大概不是真的在做饭。
很巧,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地方,有人和李社长此刻的心情高度同步,只论惊恐,这个人还要超出几十个百分比。
医院的地下停车场。
白兰地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。
他如鹰爪般精瘦有力的左手还掐着一个倒霉路人的脖子,这一后退,路人的脚绊到了地面的车轮定位器,差点扯得他也摔跤。
白兰地反应极快地松手,路人扑通砸到地上,他本能后缩的步子一下顿住,猛地回过神。
意识到了自己竟然逊色于新人,白兰地自觉脸上挂不住,顿时为自己三十三年来最没出息的表现勃然大怒——
从旁而来的血,溅到了他精心洗护熨烫的黑色大衣表面。
“!!!”
前一秒还满脸阴沉的干瘦男人脸色大变,就像受惊的乌鸦瞬间扑腾得飞起,迅速缩到最近的一根车库结构柱后……不,旁边。
他的尊严绝不允许他躲到后面,所以退而求其次,只战略性撤退,昂着脖子和格兰多纳保持至少十米的距离。
视线锁定红发男人——好像是自己“搭档”的前新人、现组长,白兰地暗中观察的凌厉双眼闪烁不停,警觉而又骇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