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应景,他把手套换成了白色,好好的白手套没拍几下就变得湿哒哒。
故意把人弄哭又假意哄哄的恶毒反派不动声色挪开手,往警官还带着审讯室残留怨念的马甲上蹭了蹭。
好像也没干净多少。
他转移目标,用罪魁祸首发小的西装当擦手布,在积极凑过来的男人背后拍拍蹭蹭,这下终于干净了。
诸伏景光暂时没发现自己遭了暗算,他正忙着憋笑——错了,忙着贴心安慰一看就是大悲转大喜宕机了的零。
“零,哭吧哭吧,哭出来反而会舒服点,你就是憋得太厉害,压力太大了,以前怎么说你你都不听,现在明白了吧。”
柔声细语的蓝眼男人堪称感动岛国最佳幼驯染。
当然,如果他没有悄悄捻起落在发小肩头的纸彩带,往已经被搓成鸟窝的金色脑袋上放,他们的友谊还能更感天动地。
对零最好的反而是另一旁的卷毛。
松田阵平终于发现,自己似乎真把礼花放歪了,高度稍微低了亿点点,炸出来的彩纸大半落到地上,缓缓飘下的那小半……这不是全粘零脸上了么。
纸条遇水掉不下来,将金发男人的俊脸物理意义上变得五彩斑斓,自觉不妙的卷毛警官眉头跳了跳,趁零还没回神,紧急上手指头抠。
前拆弹专家的手速够快,眨眼就把自己祸害的部分清理完了,奈何刚干净了一秒,又有彩纸从零头顶往下滑,滑到脸上立刻停滞不动。
松田阵平不满:“喂景!你自己弄的,自己收拾!”
诸伏景光震惊且无辜:“什么还要收拾?别说,这么瞧着还挺好看的,看零多高兴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总算从天堂回到人间的降谷零:“……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