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哪里,要做什么,你都不能知道。”
“零,你能做的只有两件事:坐着,等着。”
这次声线对了,是源千穆本人没错。
警犬觉得朋友比公事公办更冷漠的声音很不入耳,警告的意味太强烈,光听他就能想象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臭脸。
毕竟敌人在侧,摆出冷脸装一装是正常的,降谷零并无不满,也配合冷面无情:“行。”
眼睛被蒙,布料厚实不透光,没有一点可以操作的缝隙,他倒没有被剥夺视觉的未知恐惧,只默默把对友人的担忧一层层往上叠,短短一会儿功夫不知道叠了多高。
看不见真相也好。
忧虑对象瞥到他隐忍不发,真·苦大仇深脸,嘴角微微扯动,虽然没笑出来,但脸上写着看戏,眼里满是戏看够了的愉快。
千穆只会说,他高兴是因为给自己添乱的猩猩终于黯然神伤吃瘪了,暗示阿古拍下了照片,日后没事就拿出来欣赏。
他不会说,他高兴还有一个原因。
白痴笨蛋们卖力地上蹿下跳,自己豁出命也要追上来,一刻不肯停歇,是为了【源千穆】。
他们不知道源千穆是黑衣组织的boss,他不去践行反派设定毁灭世界就该全人类庆幸了,谁来招惹他纯属想不开送菜。
他说什么他们都信,他们以为他是自己惨遭压迫的小伙伴,上有变态亲属旁有疯批同事,四面受敌苦不堪言,自己当然得努力点,才能拯救小伙伴脱离苦海。
排除掉自作自受的部分,他们受的每一次伤,流的每一滴血,归根结底,也是为了他。
好吧,他承认,这些“麻烦”,全是他自找的,大家都自作自受,不愧是从同一个警校同一个班毕业的傻瓜同学。
——最开始的那一拳不算。那是他倒霉被碰瓷。
把手伤腿瘸破头就差腰闪的笨蛋按到不会挤到志保的座位边缘坐下,千穆就不管他了,自己坐回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