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在预料之中,修改剧本的力量需要时间来发酵,千穆并没有多余的反应。
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带有裂痕的左手,手指勾住那条死缠上他脖颈的无形锁链,往旁一扯。
——咔嚓!
锁链断裂粉碎,看不见的残渣未落下便消散,只有千穆能听到的脆裂声仿若在虚空中声声传递,传至锁链延伸而来的源头,被碾压的命运发出哀鸣。
命运屈服了,接受了被强加的“隐藏设定”。
【江崎源就是源千穆。】
【黑衣组织的boss另有其人,是源千穆的血亲。】
挺识趣。
因为理所应当,红发男人也未刻意勾出一个欣喜的笑。
此时的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轻松,全然没有自己为自己加上枷锁的沉重压力,甚至连理应最明显的痛苦也看不到。
流经全身的血液沸腾不止,烧灼皮肉经络,遭到难忍重压的骨骼隐隐震颤,发出无法被聆听的爆鸣之声——所有变化都藏在平静的躯壳之下。
由于只是两股庞大力量拉扯争斗留下的余波,远没有即将作为代价汹汹而来的困意更让千穆心烦。
这一次捅破天的代价,再叠上带走志保的代价……唔,似乎不是只睡几天就能解决的了。
千穆为自己即将提前领取的长假又高兴了几分,至于一觉醒来后洪水如何滔天,等睡了再说。
最后一步。
他走到了离降谷零最近的位置。
似是顾及并不存在的变态boss,降谷警官把自己绷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,外形英俊挺拔,内藏债多不压身的傲然摆烂,很适合摆在网咖当吉祥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