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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他那时就想借此告诉我,他和那个人的对抗,从我们想象不到有多早的某一天就开始了。”

所有人脑中浮现了同一个画面:

缀在晦暗阴影中的赤色眼眸,仿若占据整个无边长夜的绯暗圆月,遮天蔽日的庞大给地面带来不可言的压迫,猩红滴血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息。

与友人同源的颜色,截然不同的摄心动魄。

本就渺小如尘埃的他们,还未直面上压在头顶的血腥阴翳,呼吸便要凝滞,身形似乎要被压得弯曲,更加微不可见。

“开……什么玩笑……”

不可能被压弯,永远不会。

“只是棋子又如何,谁会认输啊!”

“兄弟?父子?祖孙?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关系……妈的,老子都特么不在乎!”

去他妈的血脉相融摆脱不能,他们才是源千穆亲密无间的家人,怎么甩都甩不开的挚友!

性格扭曲掌控欲过剩,擅自干涉晚辈人际关系的糟老头子,得意不了多久了,他们势必摧毁掉他依仗的腐烂巨船,将这个傲慢欠打的恐怖分子和他的手下绳之以法!

在群起愤慨之时,别墅内响起了极不明显的咔嚓声,然而制造声音的卷发男人和神色毅然的蓝眼男人浑然不觉,就只有伊达航发现了一点端倪。

伊达航也不想在这时胡思乱想,可他确实发现了,被阵平一时投入捏断镜架的墨镜——大概、应该、也许,是千穆化身江崎老板时总要戴着的那副墨镜?

完蛋这看不出牌子好像很普通的墨镜贵不贵……想了句废话,千穆的东西好像就没有不贵的。

怎么办,要提醒阵平吗?

后背隐渗汗水的班长细思一秒,还是决定以后再说,墨镜之死已成定局,厚葬墨镜还是阵平也得等千穆本人回来了才知道,总之不能在大家热血燃起来的关键时刻毁气氛。

“千穆和那个谁交易的内容,会不会是这个?只要我们能排除万难追上列车,就算千穆的胜利,他可以恢复自由……全部的自由不太可能,但一定程度的自由是很有可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