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价值相等的互换,才能叫做交易,你……和他做的交换,是单方面的、威胁……!”
“只要你细想,就会发现我多有诚意了。”
在宫野志保的视角,男人简直耐心得出奇,当然更有可能是他生性如此随性,对能让他得到愉悦的人,他不吝于多给予些时间。
“只要幸运儿们能够安分守己,不要躁动,我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,波本至今还在我的视野里肆意活动,足以证明我对你们有多包容。”
“啊,想起来了,不是波本,我记得是叫——降谷零。”
“忠于职守的公安警察降谷警官,侥幸混进来的另一只警犬,再加一个屡次死里逃生的男人,唔,似乎是你深信不疑的又一个依仗呢,他们正不留余力地试图追赶上来。”
“被纵容才得以活命的三个人,你觉得,在已经有些触怒我的如今,他们还能幸运地,坚持活到最后么?”
“…………”
宫野志保久久不语,对方问完就收回了目光,似是并不在意她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回应。
也对,如他这般【傲慢】的人,怎么会在意蝼蚁发出的微弱声音。
列车碾过轨道的咯噔声传入包厢,窗帘拉开,大把的光线从树枝的缝隙斜穿进来,为偏首欣赏窗外风景的红发乘客镀上晃眼的光晕,这画面竟颇有岁月静好之感。
“我们、会活到最后,但不是因为幸运,或者,谁的垂怜。”
宫野志保感受到解药的药效正如流水般褪去,以往让她难受不已的炽热却将刺骨寒冷驱逐走,源源不绝的力量支撑着她不在此刻倒下。
她坚持说:“我们不是被谁捡来,只能丢在原地……不会动的东西。”
“你听说过,可以划破黑夜,射穿乌鸦心脏的银色子弹——么?先、生。”
“你们想化身为子弹,射穿我的心脏?”
男人刚被擦拭干净的食指从胸膛中央滑动,停顿在心口的位置,指尖在那处轻点,仿若在模拟子弹穿破此处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