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发男人沉默地看着面前好像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的人。
他也一言不发,占据绝对优势的从容骄傲从他身上消失了。
安静了很久很久,内心最后的挣扎对抗渐渐平息。
他显露出混杂了痛苦、无奈、挣扎以及难掩微弱光亮的希望的眼神,无声地道明自己的真实想法,最后的坚持,是不让江崎源看见。
至少现在还不行。
——如果这才是你筹划的游戏,败者是我我也认了。
——还能说什么,还能顽抗什么……我的确,非常非常非常希望,你就是源千穆。
降谷零太希望源千穆还活着了,为此,他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,并承担未来的所有后果。
……现在这时候谁还管什么“后果”!
降谷零动了。
江崎源似是觉察到他想做什么,猛地睁眼,眼中竟投射出远超以往的凌厉——他在用目光警告他,自己已经让他“确认”得够多了,不要再得寸进尺。
只差临门一脚还能停下,就不是降谷零了。
在江崎源的视野里,他又恢复了没有破绽的模样,只是嗓音有些硬邦邦,与心底不可说的略微放松对比鲜明:“江崎先生不要想多了,我可没有什么变态的打算,最后一步的确认,麻烦你配合到底。”
“邦!”
他把手脚挣出声响的红发男人摁了回去,手掌按住恰好垂散在心口上的红发,再往下只有一层的衬衫,记忆里面积颇大的疤痕只要存在,很容易就能摸到。
他的手指带着焦急,在心跳砰砰声的正上方试探着寻找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