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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派不派得上用场,白兰地都未雨绸缪,先给自己安排好后事。

随后他开始稳扎稳打,努力把持好度,活干得不多也不少,视情况将自己变成傻子瞎子聋子哑巴——如此自觉,如此艰辛,才得以在干了最多活的多疑上司手下存活至今。

三年了。

多不容易的三年,但他算是熬出头了。

白兰地名正言顺地摸着鱼。

任务结束后,他喝酒,聊天,做sa,偶尔在酒吧与下属追忆不涉密的过去:“好几年前,我记得有个叫绿川航的新人,饭做得那叫一个好啊,可惜没听我的话踏实干活,非要抱大腿投机取巧,死得又早又惨啊—— ”

就是在这时。

直通地狱的酒吧大门打开了。

白兰地稍微喝多了一点,以为这个误闯巢穴的小情报员是给他们送乐子的,那时正无聊的他就这么晃悠悠地凑了上去。

然后他就把自己送了。

夜间与贝尔摩德大人的通话,就让白兰地在鬼门关晃了一圈,天亮后向g大人汇报的过程中,白兰地虽然还活着,但跟死去活来反复几次没区别。

说实话,从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的那一刻,他就没抱自己还能活的希望了。

即使他只模模糊糊摸到了一丁点边,整个过程只能说一句倒霉,g大人放任他继续呼吸的概率不到10。

后面的拼死挽救,是白兰地为自己争取一个安稳的死法,既然死不可避免,他还是想死得舒心快捷一点。

果然,得到了他的汇报,电话另一端的银发男人短暂沉默后,只阴沉地说了一句:

“处理干净,一个不留。”

白兰地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