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摔伤了吗?
——没有,呃,是我没有,凶手运气不太好,摔下去的时候刚好被我压在底下,脑袋撞上了地面的石头,当场就磕破头加脑震荡进了医院……
当时的诸伏高明听了,有些话没说出口,但心里想的是,前面四个努力救人的暂且不提,后面这个“恰好”路过,“恰好”给降谷零来了一脚的……不得不在意。
大概率心眼极小,自家傻弟弟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,下场会很“惨”。
不过也无所谓,没有性命之忧就行了。兄长大人觉得这很好,认真问过了降谷零之外的四人的名字,记在心里,并遥遥对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。
景光能与这五个年轻人相遇,着实是命运眷顾,未来的路他自己能走得坦荡轻松,做兄长的也就放心了。
时间转回来。
在诸伏高明眼里,29岁的景光变化颇大。
不只是各方面都成熟了,年龄摆在这里,不成熟也不可能——最突出的是披沥过血雨的气质,那双两人相似度极高的蓝眼深处,明显有着岁月的沉痛沉淀。
再加上明显的黑眼圈,下巴上没有细致打理过的胡茬,一身赶路留下的风尘仆仆……看起来他就经历了很多,平日的工作相当辛苦。
唯一可以庆幸的是,虽然外表粗糙了些,但身体应该还算健康,眼里也还有点精神的光。
诸伏高明默默记下了这些细节,待会儿要加强针对劳逸结合方面的嘱咐。
现在他要说的不是这些。
“景光,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,是你邀请回家的客人。”
性格一丝不苟的兄长眸光凝重,直视他的傻弟弟:“让客人置身陋室,敷衍招待,不是诸伏家的待客之礼。”
诸伏景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