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脸朝下趴伏的诸伏景光翻了个面,莫名有点像在给咸鱼翻身。
咸鱼被“砰咚”的第二下,没醒。
红发男人先前敲晕他的那一下,显然没有这么强大持久的威力,还是要从咸鱼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“……”
男人不知何时半蹲下来,就在地上的人的身侧,垂首盯着下方昏迷中也皱起眉的笨蛋。
他的双眼并未因这过于沉浸的注视而染上温度,因为连着眼底的心还是空洞,所作所为只是因为“要这么做”,自我行动的躯壳并不会思考“为什么要这么做”。
视线最先扫过的还是那些要害。
——脆弱的眉心,脆弱的太阳穴,脆弱的咽喉,有皮层与骨骼包裹,却依然脆弱的心脏所在……
目光所及,均【脆弱】得不堪一击。
不设防且弱小的生命就倒在面前,只要伸伸手,用用力,这个生命就会无力回天地破碎掉,继而被碾烂成泥。
男人周身的静谧忽然被无法控制涌出的暗潮冲淡了,宛如死水幽潭的赤色瞳孔微缩,在深处摇曳的不是明亮的火光,而是那只怪物不安攒动的影子。
不行。
这个生命,还有另外几个同样弱小不堪的生命,都无法平静地存活到底。
没有为什么,他需要及时伸出手,抓住他们,把他们关进足够安全的“家”里。
——如果他们还是不听话,一意孤行想要逃走怎么办?
大概有些许的【危险】,为了达成最终的目的,过程中难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