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唔!”
白鸟任三郎的步伐稍慢了些,受到的冲击也更大,此刻狼狈地滚了几圈,头磕到了路边的台阶,顿时鲜血直流,滴下冷汗的面色立马变得苍白。
松田阵平则是在落地之时重重压到了右臂,骨头关节处似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脆响,继而那一块地方便陷入了无知觉的麻木,一时还感觉不到痛。
忽略这个不重要的细节,比起黑发男人那张被摩擦出些许血痕的白皙面颊,受创最严重的是他珍惜了三年的墨镜。
墨镜飞得比人更远,砸中了路边的花坛边角,发出一声哀鸣后,便在地上散成了两块,支架明显断了一根。
松田阵平只来得及往那个方向扫去一眼,收缩的瞳孔中,除了下意识流露出的茫然和痛心,仿佛还凝固着火光炸开的那一瞬间。
比手中反复不断点起又熄灭的火苗更炽烈,与记忆里那次爆炸几乎全然贴近——他心中只是压抑从未熄灭的怒火,也因此爆发,即将化作肆虐的山火。
马自达。
松田。
对方是想用这个爆炸来提醒他,不要忘记今天的“约定”么?
“去你妈的。”
男人低声咒骂完,却未被怒气冲晕头脑。
他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,把受伤的白鸟任三郎送去医院听到门口爆炸声,警视厅里面的人赶紧跑出来查看,其中他的同事佐藤美和子一看到他,立刻冲他喊道:“松田!炸弹犯的传真到了!”
“……!”
根本不意外,就是连着来的。松田阵平道完谢,没有像同事以为的那般迅速冲上楼,而是立即撇开乱哄哄的人群,在地上寻找着什么。
“松田警官,给,你的墨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