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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充实的一天下来,居中的男人始终饶有乐趣,只要和他待在一起便心满意足的女人不用多提,另一个男人度过了最开始的极度不适,习惯得竟也飞快。

具体表现为,银发男人的表情变化完全封死,就算只在酒吧坐了十分钟,就有路人一个接一个凑上来搭讪,也懒得多抬一点眉。

放在两天以前,这些胆子够大的路人还能迈开双腿遗憾地离开酒吧,简直是天下红雨的奇迹。

g的脾气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的修身养性变好,反而因为憋太狠,更暴躁了。

可与boss(他也自动屏蔽了贝尔摩德)私下相处的两天是例外。

boss要他休假就好好休假,别管那些处理不完的公务,他这两天就真的没再打开过邮箱,顶多在睡前听数码宝贝聒噪几句,确定组织暂时还没有被狂欢的老鼠们捅翻天。

杀手镌刻进骨子里的戾气,自然也没那么容易被浮夸的墨镜封印。

关键是看身边有什么人。

g的世界向来不存在“同伴”这种生物。

他对出现在自己视野内的活人,大概只有“有存活价值的道具”和“必须弄死的老鼠”这两种分类,老鼠不必多言,前者再往细分,就是用着还算顺手的工具人、只能听指挥行动的白痴和不听指挥但勉强可忍的蠢货。

曾经工具人一列中,还有几个连g都觉得可以看重的聪明人,收做手下十分给他省事,结果赤井秀一以一人之力狠打了他的脸,从此略微沾点重要的事务,他宁愿选择亲力亲为,也不想再给垃圾坏事的机会。

g不信任何人,他列在心间的行程表只有开头没有结尾,繁忙且疑心病重症的独狼这辈子不可能和人从早餐吃到夜宵,从游戏厅逛到酒吧,最后再从容喝下离开自己视线无数次的加冰威士忌。

——除非这个人是被他单独分类还高亮置顶的boss。

boss当然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权,他是g唯一可以绝对信任的存在,

因为过于烦人也得到单独分类待遇的女人也在,然而贝尔摩德情况特殊,他和她两看生厌,想要达成互相信任的友好关系,下辈子才有希望,可在关乎boss的事情上,“信任”又是存在的。

同样坐在吧台前,中间只隔了一个人,g却不担心女人会往他的酒里下毒,只要那人还在一天,女人明里暗里威胁了他再多次,也永远只是虚张声势,不足为惧。

对于g来说,这场怪异且说不出有多少意义的旅行,的确是他能够彻底放松的“休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