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白活了这三年,还是不懂得珍惜,他就帮他懂。
“拖走。”
千穆言简意赅。
面色冰冷的下属走上前,拖走了让boss和他自己无比烦躁的关系户,找个偏僻但安全的地方抛尸……不,丢弃。
用的还是拖尸体的粗暴手法,boss看见了,但没有要纠正的意思。
“对了,可以把灯关了。”
“是。”
g依言按灭探照灯灯光,贝尔摩德依言行动前,却略微顿了顿,观察了千穆的侧脸片刻。
男人的情绪平稳,没有呼吸急促,没有血压飙升,没有异常表态,看不出对某件不好的事情的介意……嗯,那就好。
女人何其欣慰,同时悄悄松了口气。
虽然男人不介意了,但她却是最介意“那件事”的人。
男人就死在这片广场,消亡在已然粉碎的摩天轮上。
光是靠近这熟悉又怨恨的地方,她便如鲠在喉,一步一步走近了,她仿佛又嗅到了让她恐惧的钢铁燃烧后散发的刺鼻气味,眼前也再度出现那恍惚炸开的火花。
贝尔摩德无法释怀,所以她的视线一刻不敢从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离开,生怕一眨眼,一愣神,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孩子就消失了。
如今终于可以离开梦魇的来源,女人立刻紧挨到男人身边,恨不得立刻带着他,回到足以证实他的存在的人间。
而当她默不作声靠过来时。
千穆双眼看向只有星点光亮的来路,贴在身侧的手臂却是无比自然地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