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肯定是错觉。
暴怒之中,松田阵平被自己不合时宜的诡异感觉荒唐笑了,他竟然,从这个男人的低语中,捕获到了一丝隐忍不发的愠怒?
简直是个笑话。
哦,也可以说通。
他跳出来扰乱了这位先生的计划,还因为某些不重要的往事突然暴起,所以这位才会深感不满,隐忍只是想要看戏,没看完之前不打算杀了他。
松田阵平毫无逃过一劫的庆幸,感受到友人背后的蛛网有多阴冷残酷,他便恨不得生食其肉,又恨自己怎会拖到如今才接触到真相的边缘——没错,这还是边缘,更深的地方会暗成什么样子?
源千穆,降谷零,诸伏景光……消失的这三个人,就陷在这般难言的处境里?
然而,不等他爆发潜力摆脱掉束缚怒而开口,男人就失去了跟他啰嗦的耐心。
“记住,三天后。”
“你——”
手刀抬起又落,斩在负隅顽抗的黑发男人的后颈。
比怪兽还能掰腾的松田警官不甘地合眼了。
“…………啧。”
千穆任由失去意识的笨蛋趴地上,自己先站直,嫌弃地拿出面巾擦脸。
卷毛精力四射地就地扑腾,也给他扑腾上了满脸的灰……哦,得换个形容,不能说愚蠢的卷毛是怪兽,他谢绝饰演正义的奥特战士的邀约。
这混球分明是疯狂滚泥坑的金毛,自己邋里邋遢,还不忘甩他一身泥。
贝尔摩德第一时间赶到,先给他擦汗,紧接着把飞在倒霉boss身上的灰也迅速擦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