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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实将经过道来看似可行,但尤其敏锐的男人眸底闪过阴翳,竟像是捕获到了来自极近之处的不善恶念,仿佛不管他回不回复,都会被诸如贝尔摩德之类的家伙暗算。

“verouth……”

g面露嫌恶地默念,直觉断定这个女人绝对搞了鬼,boss归来以后,女人仗着boss纵容,越发无法无天。

能让g心甘情愿收敛脾气的人只有一个,贝尔摩德沾了那位的光,能被他略微多容忍一点,但也就只有那“一点”。

心情极度恶劣的男人重新躺下,睡前做好了打算,要是贝尔摩德还要肆意妄为下去,即使会被boss责怪,他也要给贝尔摩德一个教训。

是“责怪”,而非“惩罚”,说明银发男人心里也有了数。

他是boss手中最锋利的剑,是boss最忠诚的骑士,可又不仅限于此,在已无需验证的赤忱真心中,还混杂了以往的g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身上的关系。

忍了贝尔摩德数年的他可以忍无可忍报复回去,只要限制在仅让贝尔摩德吃瘪的安全范围内,boss顶多会无奈地插进来拉拉架,说过错最多的那一方几句,并不会把他怎么样。

虽然g曾经也做过略微出格的事情,那时boss照样没惩罚他,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。

现在就像是——贝尔摩德的待遇,孑然独守的银发男人也有了。

感觉格外古怪,兴许这还是g嗤之以鼻过的,可真落到身上,男人接受得也很自然。

因为区别不大。只是将本就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“东西”,推升至永不会跌落的地位。

开端阴差阳错,但结局理所应当,仿若本就该是这样。

g有足够的时间适应新的关系模式,他心间敞亮,将变化看得明明白白,只是不会像贝尔摩德那样欢喜炫耀,恨不得把boss的宠爱写在脸上。

——浮夸,做作,恶心。

对洋洋得意的女人发出嘲讽的评价,g开始第二次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