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结:小千穆看起来过得很滋润嘛,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,刚见面直接敲闷棍什么的,我就当做你过于热情的失手啦。”
千穆颔首:“嗯,你看得这么开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什么真就这样假装无事发生地带过去了?不过……确实是这样。对于那些沉重的,可能会触及伤疤的话题,果然还是应该当做没有注意,善意地忽略掉吧。”
“……”
千穆看向萩原研二,长发男人却不知何时收回打量他的目光,盯着漂浮在杯中的茶叶,似想将视线沉入水底。
“小千穆,我真的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现。”萩原研二黯然道。
虽然……虽然他也想知道友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,可比起扒出友人血淋淋的伤疤,他更希望,这个高傲得要死的朋友能像以前那般,即使在外受了再多的伤,来到他们面前时,依然是干干净净、坦荡从容的模样。
萩原研二只想要一个拥抱,和一句“我回来了”。
可是——还是做不到啊。这么明显,想视而不见也太难了。
萩原研二不是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的降谷零,不是自觉接受“一切都是组织的错”设定的诸伏景光,但比起同样偏离真相的另外两个人,他又要多一点沉甸甸的细腻。
小千穆的变化太大。
萩原研二之所以会呆住,不是因为他认不出来他——小千穆变得再多也还是小千穆,他在为另一件事心脏钝痛。
红发男人心里的刺和冰都找不到了,像是故意跳过了变化极其繁琐复杂的步骤,只留下最自然完美的模样给人看,以此来告诉他们:不用担心,现在的我,很好。
萩原研二很担心。
他担心那些刺不是无声脱落的,而是被烧毁磨灭的,那些冰不是被温暖融化的,而是被敲破炸碎的。
“不管是磨掉的还是敲破的……都很痛啊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