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送达之时,他和阿古,就在那间投影出满壁界融完成度的隐藏实验室中,一起歪头看着手机。
“是这个卷毛莫名其妙的一拳,害我过了一段相当煎熬的岁月呢。”
“是这个乱给人起昵称的家伙,开的一手直通地府的好车呢。”
“某个卧底故意夹在三明治里的红姜,某个前卧底……算了,前一个瞎到我都有点不忍心了,后一个也都焦虑脱发了,先放放。”
“唔,班长人很好,那时候能得一点清闲全靠他,他的结婚礼物我送过吗?不记得了,那就再送一次吧。”
“阿源,可怕。”在旁边的阿古摇头晃脑,对以上被点名的人员——除了幸运的伊达班长——报以同情,不过也无所谓啦,就剩俩人没被“打击报复”了。
“车神警官那边怎么办啦,还要关小黑屋吗?看在这张照片的份上,你就原谅他嘛阿源。”
“阿古都这么说了,那就原谅……一半吧,只是这个程度,还不够他长记性。”
“也行也行啦,车神警官和剩下的警官们加油——反正不会有生命危险,顶多受受惊吓,睁眼闭眼就过去啦。”
“唔哼……这可说不准呢,生命危险,或许会有哦。”
“……咦?!”
阿古震撼,阿源目前也就是玩玩的程度,难道被气坏了打算认真?那谁顶得住哇,爪下留人!
红发男人暂时不打算为自己这句危险发言作解释。
他按灭手机散出的光芒,将其搁在了一边。
随后,男人慵懒地往后靠了靠,压着风衣的衣摆坐在实验台的边缘,两手也按在了身侧,被黑色西裤勾勒出笔直线条的双腿轻轻重叠。
他仰头,凝视打在墙面上的投影,时刻跳动的字符凌乱又似有规律,反射出的荧光轻而易举覆住了他平静莹白的面容,却溃散在了他刹那间有如猩红刀锋的眸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