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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时起,g开始真正意义上为boss看家护院。

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干脆又冷漠的男人,不关心的东西视若无睹,唯一的在意的人说的话,他只听只做,几乎不会生起多余的好奇心和违逆之意。

既然是“几乎”,便说明即使忠诚如g,也有不听话的时候。

得知那个人死在摩天轮爆炸中时,银发男人只顿了一下,表情不曾变化,布置下的安排依然按计划进行。

被贝尔摩德叫到没有调酒师的酒吧,在难言沉寂中各饮数杯时,银发男人还是没有反应。

好似他不必想,不用问,不需要了解内因,不需要知道真相——他只会守在自己为自己圈划的位置,做认定便不会悔改的事。

boss将手中的庞然大物托付给他,还额外暗示,如若自己无法归来,有朝一日高楼倾塌,他应当优先保全己身。

g毫无疑问听懂了。

可唯独这个命令,男人不打算完全遵守。

因为他根本不会考虑boss无法归来的可能。

效忠的“归属”暂时远行,不管留下之物最后是腐化是塌陷,都是他目前仅能抓住的东西,他当然会守好它,用尽一切手段阻止它腐烂坍塌,直到那个人终于归来的那一天。

如果没能守住,如果他废物到了这等地步,那也不会有灵魂与废墟一同泯灭于黑夜外的第二个结局。

这是g坚不可摧的忠诚,也是他傲慢疯狂的执著。

毕竟,纵使野狼选择为自己套上项圈,也不会变成只会摇尾的忠犬。

在野兽狭窄昏暗的心间,只容得下这一个信念。

信念永不褪色,只要冰冷皮肤下流淌的血液还有一丝温度尚在,他就不会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