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。”
他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,声音很轻,却一下揪住了诸伏景光的心脏。
“我很庆幸,还能与你们重逢。很抱歉隐瞒了你们,但,这是必要的隐瞒,也是必要的分别。”
“……把事情不管不顾做完了再来道歉,有什么用啊,笨蛋。”
诸伏景光起初想得很简单。
他以为千穆玩够了,就像以前那样收尾,不管是真心实意的道歉,还是理直气壮的嫌弃,都会成为欢喜重逢的句号。
气归气,一切都结束了,“死去”的人回来了,只要能回来就够了。
他们即使将要各自重归道路,此后的生命中,再不会留下任何遗憾。
但,千穆说:“对不起,还没有结束,新的‘故事’才刚刚揭幕。”
“……新的,故事?”
千穆没有解释这个词。
诸伏景光忽然发现,红发男人又用那熟悉的、好似无比深邃的眼神看着自己,虽不再悠远,也不是俯视,但那层始终无法穿破的隔离出现了。
仿佛他独自将世界握在手中,旁人永远无法窥见他指缝下是黑是白,有多轻又有多重。
“因为某些缘故,‘江崎源’现在只能是‘江崎源’,还没有得到变回‘源千穆’的自由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不希望你们跟‘江崎源’产生任何联系,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了啊……不过,应该还不晚。”
诸伏景光的神色变了,早有的猜测浮现于心,还因为千穆话中的某个词,轻松刹那间沉入海底。
——自、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