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你也不会把心里想什么告诉她。赤井秀一对这对兄妹之间的最大问题已然了解,可作为旁观者,他肯定不能说出口。
趁克托尔难得愿意在实验室跟他多聊几句,他接着说:
“早熟的孩子的确是这样……那做点什么,能让她惊喜又感兴趣的事情吧。”
“已经送了她很多礼物了,她也没有多惊喜。”
“只有在特定时间特定环境送出的礼物,才能称作‘惊喜’啊,就像圣诞节孩子挂在床头的袜子,正因为不知道一觉醒来后,袜子里会出现什么礼物,前一晚睡前才会报以期待。所以归根结底,你送得太多也太没有新意了,克托尔君。”
“……”
千穆按了按眉心,对终于展露了存在价值的卧底人士,投来了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正眼。
“似乎很有经验的诸星君,请问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
跟仿佛遗忘了他的代号的赤井秀一不同,他只在涉及私事的时候,称呼其为“诸星君”而非“rye”,将关系领域划得分明。
“有是有,不过,可能会有些许后遗症,不知道克托尔君你愿不愿意。啊,不是伤身的那种后遗症,涉及到的可能是精神方面,具体多严重,要看个人的接受程度。”
千穆对赤井秀一故弄玄虚的说法不以为然: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让她帮你剪一次头发如何。”
“……?”
“志保不是对你现在的长发略有微词吗,加上平时在时尚美学方面的爱好,她应该会对帮你重新打理形象很感兴趣,更何况,这一个行为本身就代表着信任和鼓励,她会感受到的。”
“她会不会感动我不知道,但是,你们俩对我发型的关注度,看来都不低呢。”
赤井秀一放着情报不看的“不务正业”,千穆已经懒得再理会了——如无必要,他不想跟这个男人多加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