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真是一个体贴的发小啊,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躺着?”
“不能叫一个人吧,我们从这里望过去,不是也能看到他么。”
漆黑的夜晚,冷漠的人心。
诸伏景光的“尸体”仍静静躺在地板上,屏风折叠在他身边,刚好挡不住风,寒风吹在脸上冰寒刺骨,脚还正对着热腾腾的温泉。
温泉里,他亲爱的两个小伙伴被沁到骨头里的温暖包围,关切地望着他——他的鞋底。
“怎么还没醒,景!醒醒,景!不要以为夜深了就可以安详地睡觉了啊!”
“我建议你直接上去拍醒他,比喊的更快。”
“可是很冷啊。”
“反正冷的是你不是我。”
“……我说,源千穆,你是不是喝酒了,我看到空掉的酒瓶了。”
“没有哦。”
“绝对喝了,我就说哪来的酒气……喂你不会喝醉了吧?我难道一直在跟意识不清的醉鬼说话?!”
“没有喝,也没有醉,你忘了吗,我从不喝酒,估计是酒店服务生收拾的时候落在这里的吧。”
千穆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话多的安室透,将那杯梅酒一饮而尽时他似乎是醉过,可没过多久,他就清醒了。
在对准面上浮现出错愕的诸伏景光,开下那一枪时。
子弹飞出,诸伏景光的命运被他打破了屏障,他用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的手,把命运强行掰向另一个方向。
千穆脑中的剧本,“源千穆”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,无声无息增加了,原本浅淡近乎透明的颜色,也在同时加深,多了一抹即将尘埃落地的着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