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观点三十七八度,夸张点我觉得已经奔着四十度去了,我开始还以为他脸色发红是因为运动,这么看恐怕烧了不止这一阵了,上课之前就已经……源!千!穆!”
萩原研二自己说着都感到难以置信:“你居然发着高烧晃又是训练又是对练,硬撑了这么半天,难道自己一点儿难受的感觉也没有?”
千穆微怔,这时候才意识到:他从早上开始出状况,原来还因为……发烧?
这么一想就全说通了,正因他的感官迟钝了很多,所以才尝不出豆腐的咸味。
而他到现在为止,确实除了些微的疲软外,没有感到多余的痛苦——直到此刻,被毫无克制的剧烈运动加重了症状。
意识到这一点,就像终于拧开了病症的开关。
沉重顿时倾轧而来。
千穆的身形忽然轻晃,而在众人吓得七手八脚想要扶住他的时候。
“我去找教官请假,去一趟医院。”
千穆竟然主动开口了。
“医院?天呐你可算想通了。”
萩原研二立马向教官报告,千穆得到了逃不掉的简洁批评后,迅速提前进入了假期。
降谷零等人还打算送他去医院,但很可惜没能实现。
副班主任“藤原”以神速赶到,领走了迟钝还尤其不注意身体的源千穆同学,说是受千穆家里人所托,要亲自送千穆去医院才放心。
有副班在,当然比病号一个人乱飘好得多,年轻人们目送快轻飘飘烧成纸片的同学上了副班的车,接着便被副班以“你们还有训练”为由赶走,只能不怎么安心的回去训练了。
他们以为千穆已经因为高烧,上车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闭着眼,半靠在后驾驶座一侧的红发青年确实很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