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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寰越发觉着这事不简单,若真是她耐不住寂寞,又不敢找家里的下人,也不用找这样一个属于自己势力范围之外的人啊,否则万一闹起来,那可不好控制。况且,楚氏当时给他塞了什么东西,他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私物,以表情义的,可现在想来又不太对。

就算是他也知道,馈赠私物这档子事那也该背着人,当时虽说天未大亮,可毕竟是在外头,终究是不方便。

再者,那时虽看不分明,楚氏给他东西的时候,很匆忙,很心慌,仿佛,还有些害怕。

事情到了这样扑朔迷离的地步,他必须要和白璞商量一下了,不然可就输定了。

想着,他又把纸团塞到了袖子里,往白璞房中去。

白璞坐在书案前看书,长发未挽,显得随心散漫,更添一股子风流。听到他的声音,头也没抬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杜寰有些气闷,一把抢走了白璞手中的书,“夫子再这样下去,咱们都要被整死了。”

白璞这几日下来反应已经有点迟钝了,看着杜寰居然还愣了一会,“怎么了?”

杜寰又生气又无奈,却也不敢太放肆,坐下来一五一十地把先前所见交代了。白璞听后沉默了很久,久到杜寰觉得他可能就这样睡着了,然后露出一个笑来。

那个笑里包含了很多东西,可是一直到最后,杜寰还是无法理解白璞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笑。而在当时,他也只是很疑惑地问白璞为何而笑,白璞偏过了头,道,“夫人对你已经放松了警惕,过些日子你就找个理由出府,然后回蜀国吧。”

杜寰一下子站了起来,弄倒了凳子,“夫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