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身摸摸他的头,“你先习一篇字,马上就可以用午膳了。”
杜寰低了头,什么也不说就坐了回去,白璞松了一口气,他感觉到了,所以柳棉的话根本就不可信。夫子他,明明就不能接受。
五月初七,忌动土,宜出行。
锦官城东城门外正有一队车马停在那里,正是即将离京的白璞和杜寰以及一批大内高手,都扮作商人的模样。为了不声张,杜鸿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安排送行的仪仗,却也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儿子。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离开他,不过他看上去倒是很高兴。
杜鸿带了几个近臣来送行,不过说些客套话。杜寰发现柳棉似乎不在,以他杜鸿近乎变态的占有欲,这倒是不寻常,刚想开口问,就见城里一骑绝尘而来。
飞马上一袭张扬妖冶的红衣分外惹人注目,马在车队前停下了,果然是柳棉。
他看见杜寰一脸笑意,杜鸿却铁青了脸,“你来做什么?”
柳棉只是看着杜寰,道,“殿下离京,我来送一送。”
说罢打马上前,暧昧一笑,“我前几日赠与殿下的东西,殿下可带了?”
杜寰知道他是指那个玉瓶。他原本是不想带的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柳棉说要随身带说得很是郑重其事,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玩意。再者这玉瓶也好看得紧,他在最后还是让小城子放进了行囊里。
他点了点头,也不知道他这时提那做什么。柳棉道,“带了就好,那可是我一片心意呢。”
这话味不对,杜寰看他爹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,忙拉了白璞就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