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被他质问的元酉公公吓得“噗通”跪下了,“奴才,奴才不知道。”
眼看杜鸿就要发怒,门口才悠悠然出现了一抹妖艳的红,“哟,陛下又对奴才生气了?”
杜鸿听见这声音怒火微微散了些,“怎么这么晚?”
“我几时说我要来了?”来者正是柳棉,也就是这世上除了杜寰唯一敢给杜鸿吃瘪的人。他看也不看杜鸿,只把目光停留在杜寰身上,“听说太子殿下也在,我才巴巴赶了过来呢。”
这话怎么听都让杜鸿不是个滋味,难不成柳棉会看上杜寰?杜鸿一直以来都得不到柳棉的一点回应,正是失意的时候,一个失意的男人也很会胡思乱想。
他儿子自然是随他,长的吧虽不若柳棉倾国倾城,也算是一表人才,就是看上去肉肉的,唔肉肉的好像很可爱的样子。而且杜寰这个年纪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还没有长开,以后长成翩翩佳公子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杜鸿越想越觉得这是件很有可能的事!
正当杜鸿内心郁结,杜寰却被柳棉满脸的笑容弄得浑身鸡皮疙瘩,看向他对面的白璞求救。白璞虽然才智过人,可是这唱的是哪一出戏他也有些不明白。
“寰儿,”杜鸿让柳棉在他身边坐定后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,“你师从白先生这么多年,究竟有些什么长进?”
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,少说也五六年过去了,这长进一时半会从哪里说起?况且白璞常说,有些东西是看不到的,譬如读的书多了就是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,那儒雅气质就是长进,却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。
这个问题别说杜寰了,就连白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,而且看杜鸿这意思,难不成是要兴师问罪?
“哼,真是愚笨!比起朕当年那是差得远了。”
柳棉像是看不惯杜鸿这幅自满的模样,“你既会说,何不就把殿下留在身边亲自教导?免得他整日奔波,看得我心疼。”
柳棉轻飘飘一句“心疼”让杜寰感觉一阵阴风扫过,打了个寒颤,而杜鸿也不知为何脸都红了,“朕日理万机,哪有时间去教导这样一个黄口小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