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是一场意外,谁也没想那样的……”温尔对着摄像机一脸认真。

话说到一半,他却停下,真正把这些话说出来比他预料的要难得多。

所谓释怀,就是有一天能把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事当作笑谈讲给别人听,但他显然还没到这种风轻云淡的程度。

温尔深呼吸,重整旗鼓再接再厉,“我出意外是四岁那年,那天我雄父雌父他们带我和我几个哥哥去我雄父他们一个朋友家,给他们家一个小雄虫过五岁生日……”

温尔停下,说不下去。

一想到到时候会有无数人看着他,他就发怵。

“温尔?”

温尔闻声看去,雪瑞尔正向着他这边走来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温尔不解。

“当然是来陪你。”雪瑞尔好笑,“你之前不是也帮我了?”

温尔微愣,旋即莞尔。

“我拍完照在仓库没看见人,猜就知道你肯定在这边……”雪瑞尔一边说一边靠近。

雪瑞尔拍完照时已经是下午三点,他们部门五点就下班,温尔只来得急在雪瑞尔的帮助下把话捋顺,就不得不和雪瑞尔分开。

回去的路上,温尔一边走一边默背着雪瑞尔帮忙一起整理出来的事情经过。

那些事情依然让他喉间发酸,但有了雪瑞尔的参与,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开口。

临到自己家门口时,温尔看见停在路中间的那辆卡车,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,对面的空屋好像有人搬来。

温尔在门口的位置看了会,对新邻居有些好奇,但对方始终没出现。

进屋后,温尔试图询问米安,米安却没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