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对。
嵇远寒的手似乎随时都要放下去,殷九霄不满道:“我都不嫌弃你,怎么,夫君,你嫌弃我?”
放下去的手又僵在了腰上,嵇远寒觉得这时候怎么回答都不对。他怎么可能嫌弃主人,反而是一直都克制平缓的心跳快要失序,他怕自己将一切都暴露彻底,再也没有颜面面对殷九霄。
殷九霄在心里叹了口气,他自己都快分不清嵇远寒对他是单纯听命行事,还是真的动了真情了。
这个人明明在齐华池面前都说出了那样的话,甚至当着面握了他的手,加上舞剑时眼神掩不去的情愫,让他记在心上以为自己不是自作多情,所以才想要更进一步地抱一抱。
结果,还是给自己找气受。
“九霄。”忽听沉默僵硬抱着他的人紧张地唤道。
不想搭理。
“贤弟,你前脚到我这府邸,后脚满城飘满了你的画像,我还想来告诉你,但怕是影响到你们交流了。”岑河调侃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殷九霄早就听到了岑河的脚步声,心中不忿来得真不是时候,却也知道这估计是嵇远寒的极限了,所以松开了手臂,转身面向岑河,拿过岑河手上三张宣纸。
除了他的真容之外,另外两张是后来和现在的易容模样。
“大街小巷现在都知道了,殷九霄有三副面孔,你现在这样走出去也一样引人注目。”岑河看了眼宣纸上写明的“真容殷九霄”与“易容殷九霄”,他可听闻殷九霄近来就使用了这样的手段,现在有人学他这般而为,让人不爽的目的明确。
话已至此,岑河不再打扰这对主仆情深,离开了院落。
今日正午的阳光不错,殷九霄举起宣纸,光透过纸张将宣纸上的人像映照的犹如谪仙。
他笑道:“画得不错。阿寒,你觉得这是谁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