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,我更傻。”殷九霄又道。
嵇远寒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殷九霄再次用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,重复道:“我说,你傻,我更傻。”
手被松开,对方离开他之后,仿佛带走了所有的温度,他见主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,站在他身前,用手掌劈了劈他的脑袋:“真想劈开你这个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。”
语毕,殷九霄摸了摸肚子,直言饿了。
嵇远寒这下听懂了,说马上去准备吃的。
殷九霄看着嵇远寒抱了木桶离开的背影,缓缓收起脸上的笑,坐到桌前,看着桌上长剑上的火红流苏鸳鸯香囊,用是指碰了碰,香囊与流苏便悠悠地晃动起来。
就如同此刻自己飘摇的心。
他不知嵇远寒如何想的,却明白了自己所想。
然而,若嵇远寒一个字不说,他亦不会提起任何。
他不想又一次经历自作多情了。
不过,这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做什么,但只要发现嵇远寒表露出丝毫厌恶不喜,他亦会从此收敛。
这么想着,殷九霄忽觉身心舒畅,常压在心头的重物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。他离开了主屋,走到厨房门口,望着忙碌准备吃食的身影:“阿寒,说好要教我做菜的。”
嵇远寒诧异地望过来:“菜马上就准备好了,下次……”
殷九霄挤开了在灶台前忙活的嵇远寒,打断道:“前几日你也总说下次下次,我不要下次,我要这次。”扫了眼砧板上处理好的鸡块和碗里剥好的板栗,“板栗烧鸡?不太难呀,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