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我家书生应该好全了,我带他一起过来。”岑河看了正要上马车的殷九霄一眼,嘀咕了一句,“说起书生,还真有些想他了。”
邓管事抱拳笑言:“随时恭候大驾。”
殷九霄坐在车轼上,对邓管事微笑着无声抱拳。
嵇远寒扬鞭,马儿扬蹄,随即跟随着前头岑河的马车,离开了含抚庄。
走出一里地之后,岑河上了殷九霄的马车,挤进了车舆里。
岑河注视殷九霄着老神在在的精致侧脸,不见丝毫在含抚庄时作为大哥的友爱,眉头紧蹙,语气沉沉:“杏花仙酒你喝到了,武林大会也要召开了,你想要的都得到了,该告诉我,薛筎什么时候开下一帖药了吧?”
殷九霄置若罔闻,因为马车的颠晃,他注意到嵇远寒身后的马尾左摇右摆。
他忍不住伸手将一缕长发抓在手里,然后缠绕在了指尖。
嵇远寒僵了一瞬,任他动作。
岑河一字一顿:“殷九霄。”
殷九霄终于开了尊口:“喻先生久病成顽疾,非一朝一夕可以治好,你也看到了,如今他身子好了一些,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况且,岑盟主不相信我,难道还不相信枯骨圣手吗?”他扭头看向额头青筋跳动的岑河,淡淡道:“五个月后,武林大会结束,薛筎便会还你一个身体康健的喻璞瑜。”
当两辆马车先后离开了含抚庄,邓管事让下人关上庄门,他来到后山的竹林,一眼看到庄主正站在木屋前。
静默良久,扶成济忽然问道:“你相信这世上有与那两人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