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日,深更半夜时,丰蓉终于等到殷九霄出门,这次是和嵇远寒一起。殷九霄整个人都靠在嵇远寒身上,被嵇远寒搂着腰,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。两人站到无人的甲板上,吹着风,皆是沉默无言,静静站了一夜。
第五日,是福船在绥鄂江渡江的最后一日,下午末时,殷九霄再次和嵇远寒离开房间,这次是到了船尾。
丰蓉这日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,佯装欣赏江景,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。
她听到嵇远寒说起小时候和娘亲学做菜笨手笨脚怎么都学不好,但每次都会被爹娘夸奖自己的努力,然后会各自提出可以改进的缺点。
等到嵇远寒语毕,殷九霄似乎想到了什么,扭头看过去:“如此说来,你烤兔肉、烤蛇肉,这一路上烤的那些野味,并非一开始就那么好吃咯。有我烤得那么难吃吗?”
看来殷九霄试过烤肉,但没有那天分。
丰蓉刚这么想,便听到嵇远寒坚定不移道:“你烤得不难吃,我比你差多了。”
“不难吃你还不让我吃一口,全给塞肚子里,后来还跑远了去出恭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殷九霄言之凿凿道。
嵇远寒一时无言。
殷九霄笑出声,似乎并不在意这份尴尬的沉默,他望向一望无际的天空,言语中带着憧憬:“阿寒,等这次有幸回来,从最简单的教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