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想着暮秋啸能撑多久,身边不知何时便多了一个人。
薛筎手持镰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殷翊丝毫不怵,甚至莞尔一笑,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说:“薛前辈,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嘛,晚生这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快了?”
“我之前就说过,我这辈子最讨厌生得好看的人了,更何况还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,我更讨厌。”薛筎道,“所以思来想去,我还是和阮冥合作更舒坦。”
殷翊无辜地叹息,恰巧与暮秋啸四目相对,摇了摇头,看到对方咬了咬唇,眼中冰霜更甚,手中的长剑更是在歆黄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槽。
他嘴角笑意更深,意味深长道:“前辈知道了?”
薛筎不置可否:“不然我为何说你自作聪明。”
“我承认,我骗了您。”骗之一字,殷翊说得坦坦荡荡,耳边是铛铛铮铮的武器相击声,他没有废话,直截了当道:“师父临死前,曾对我说过一些话,这些话连阮冥也不知,而其中便藏着那人的所在。我此次被擒,阮冥事后就是要从我口中问出这些,之后再告诉你罢了。但若真如此,我誓死不会说一个字。”
镰刀逼近殷翊脖颈处白皙的皮肤,透入肌肤,渗出血珠。
这一点疼痛与五脏六腑被啃食的痛楚不值一提。
上辈子,他被歆黄鹄带回轮迴谷,似乎是故意要让他见到的是一片残破荒凉的景象,心生愧疚,后来便将他带去了阮冥新建的门派里,然后在那里足足生活了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