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殷翊拒绝的机会,猝不及防的,暮秋啸将殷翊背到了背上,只觉实在是太轻了。
暮秋啸早就发现了殷翊的问题,到了晚上就极度忍耐的剧痛,偶尔会在山洞火光的映照下映入自己的眼帘,除此之外还有吃了不少野味,脸庞与身形却越来越消瘦……
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,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。
他们从来主仆有别,殷翊既然不愿意说,且又表现出一副竭力隐藏的样子,暮秋啸又怎会揭穿。可这次不一样,他看得出主人已痛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无。
如果继续骑马,马匹太过颠簸怕主人承受不住,暮秋啸直接弃马不用,运起轻功一跃而起,迅疾又平稳地在林间前行。
架在脖颈处的手忽的一松,殷翊整个人倒在他背上,显然是痛晕了过去。
暮秋啸再次提起内力,加快速度,本就锋利如猎鹰目光更为冰冷,而其中暗藏的焦躁只有本人知晓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暮秋啸心跳如鼓,丹田好似有股火在灼烧,喉咙里涌现一股腥甜,强忍着将冲上来的腥甜咽下,双耳嗡嗡作响之余开始疼痛。
暮秋啸毫不在意,继续前行。
足足五个时辰后,终于来到了西始崖的半山腰,按照记忆中走过的路,他选择了其中一条被草木遮蔽起来的羊肠小道。
羊肠小道的尽头出来阵阵清风,飞速前进,总算看到一条高约五丈,宽三丈的光滑岩壁,而岩壁的右侧石缝中长着一根分出两根树干的翠绿松树,其中一根树干横陈在岩壁前,好似为之装点的色彩。
他站定于岩壁前方,低头看了眼底下色彩斑斓的岩体以及三个干涸的水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