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婷叹了口气,看着党建国道:“你想要更直接的证据是吗?我有,但我不会拿给你看。离婚的事情,我们还是上法院谈吧。”
“沈婷你给我站住!沈婷你去哪儿?”
“忘了跟你说,我在外头租了个房子,跟孩子一起住。至于将来,等我们把离婚的事情办妥了再说。”沈婷沉默一下继续道:“建国,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原以为今夜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,就像过去的很多个夜晚一样,推心置腹的好好谈一谈。我想着,就算做不成夫妻了,我们也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做个平平淡淡的朋友。”
“谁要跟你做朋友!”党建国气得摔了杯子:“孩子呢?你要走可以,把孩子留下。”
“等你平静下来,我会让你见孩子的。”趁着党建国还没有反应过来,沈婷快速离开了那个家。当她走到楼下时,禁不住回头看了眼楼上。
这个家,是她精心布置起来的。
鼻腔内一阵阵泛酸,她赶紧捂住鼻子,打开了停在楼下的那辆红色小轿车。车是问朋友借的,为的就是防备党建国。
夫妻一场,闹到相互防备,相互猜忌的局面,的确是种悲哀。
上车前,沈婷给朋友小余打了个电话,得知孩子一切都好,这才开车驶出小区。车里空气闷得慌,她打开一扇车窗,任由窗外的风将头发吹乱。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,她开始感觉到难过,感觉到屈辱。她想不通,党建国为何能那么义正言辞,他又凭什么不跟她离婚,凭什么问她要孩子的抚养权。
往日里最亲密的丈夫,背后竟是这样一副嘴脸,沈婷在感到委屈的同时,也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压制着。
甚至,她开始后悔,后悔那么早结婚,后悔在那么追求者中党建国,后悔嫁给这么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男人。她也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跟他争吵,明明她的口才还不错,为何要让自己在他面前保持从容和风度。
活了这么多年,她从未觉得像今天这样憋屈。
没有别的办法,她只能再次连线小余,问她能不能给自己找个靠谱点儿的律师。她要跟党建国打官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