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赵阳的脑袋沉沉的,心里也沉沉的。
屋外餐厅,赵广武跟朱慧琴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。
朱慧琴道:“不怕他醒不过来,就怕他醒过来的太晚。我最近老是做一个梦,梦见赵阳他掉到了一个深坑里,我就趴在那深坑边儿喊他,可怎么喊他都不答应。这梦啊都是真的,他就是掉到朱利利那个坑里去了,这辈子估摸着是爬不上来了。”
赵广武:“你就不能盼你儿子一点儿好。”
朱慧琴:“我当妈的,我能不盼着他好?我盼着他发家致富当大官呢,可他行吗?这些年咱为他少劳心了吗?这南笙是咱们非要塞给他的吗?这儿媳妇是他自己的谈的,也是他非要娶的,结果他就这么对人家!”
赵广武:“这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讲。”
朱慧琴:“感情的事情就不能讲道理吗?你说说,你说说人家南笙那一点儿对不起他了?你是不知道啊,那天在南笙家里,她把我说得是哑口无言啊。”
赵广武:“南笙她说你啥了?说你不带孩子?”
朱慧琴:“我那不是不带孩子,是带不了孩子。”
赵广武:“得了啊,你有没有毛病我还不清楚,你就是懒,就是不想给人家带。要我说,这事儿也赖你。人家南笙跟咱家赵阳同一个学校毕业的,人家也是大学生,那刚毕业的时候工作不比赵阳差。你要是踏踏实实帮人家带着孩子,人家现在没准儿也是个副院长,副主任啥的。”
朱慧琴:“这事儿赖我啊?”
赵广武:“赖不赖你的,要看人家南笙怎么想。这话说回来,要是南笙一直工作着,一直跟赵阳待在一块儿,哪里还有这个朱利利的什么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