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实是天生当老板的料。”当时,他这样真挚地感慨道。
游乐佳权当这是夸赞,还笑盈盈地给洛纬秋包了一个很厚的过年红包。
洛纬秋揣着红包,给在家中留守的二人一猫买了各种礼物,然后拎着大包小袋,顶风冒雪赶回了北方。他回来得突然,没有提前透露什么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
当时家中只有金澜一个人,他也百无聊赖,甚至坏心眼地蹲在食盆旁,左戳戳右摸摸,骚扰正在大口吃饭的银杏。银杏很生气,差点挥爪给金澜一点颜色看看,它认为金澜此举颇具某人的风格,真是学坏了,人类实在无可救药!
洛纬秋开门的那一刻金澜还没反应过来,甚至以为家里遭了贼。看到那张脸时仍是不敢相信,他想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?他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?
一瞬间金澜几乎从地上蹦起,脸色忐忑而紧张,还搓了搓手,看上去一脸无措。
倘若做梦,能不能不要太快醒来。他甚至在心中对那位不知名的掌管梦境的神明祈祷。
洛纬秋身上带着寒气,金澜能看到他衣领上沾的露水。他的脸像是被路过的寒风吹红了,又像是害羞;他站在那里,拘谨着,等待着,一如多年前两个人刚刚认识时那般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看着彼此,说不清是谁先向谁走去了,总之洛纬秋抛开了手里提着的东西,他一把抱住了面前这个细瘦的人影。金澜那么瘦可抱起来又是那么温暖,像春天里一枚薄薄的花影。
亲到一起时金澜才昏昏沉沉地想,原来不是做梦。
原来春天真的要来了。
洛纬秋到家时已经快要九点,吃了点饭,又整理好他带来的大小物品,已经快要十二点。往常这个时候,两个人都会感到困怠,今天却不约而同一起精神起来了。直到兴致勃勃地说了大半个钟头的话,洛纬秋才想起该洗澡了。他洗完澡擦着头出来,水珠从发茬上向下掉,在灯下轻轻甩一甩头,身上脸上都亮晶晶的,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,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拿被子铺床的金澜。
又累又兴奋,反倒不想做什么。两个人一齐缩在被子里说悄悄话。
洛纬秋问秦岁安到哪儿去了,他还带了礼物送给她。
金澜答你先放着吧,那家伙去瑞士滑雪去了。
哦,洛纬秋眨眨眼,说,学长,我好想你。
忽然一股汹涌的情绪从心底冲向喉咙,金澜偎在洛纬秋胸口,听着他的心跳,他开口了,情难自抑:我也想你,我最想你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