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就是天太冷了,一大早起来,受不少苦。”
“的确,不过还好今天雪停了。”
“是,昨天雪大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办,结果她说一辈子就这一次,冻死也要结。”
金澜笑了笑。一辈子就这一次,真好啊。
原来与绝交多年的朋友再重新说上话也没有那么难,只不过依旧是客套中露着生疏,双方各自拘谨着,试探着,摸索着,力求找到那条适宜恰当的边界。
而不提及过去的事,让过去的误解与伤痛都含糊着过去,难得糊涂一把,或许就是对待边界的最佳方式。
“我开场之前都没看见你,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。”
“我当时看你正忙着,就没去添乱。”金澜说:“你怎么溜出来了?不该换衣服敬酒吗?”
“抽支烟的工夫还是有的,哈。”佟楚扬了扬手,原来他手里也夹着根烟,他说:“你还记得吗,小时候还是我教你抽烟的。”
金澜说:“记得。”
佟楚向他走近了两步,似乎即将要打破这边界。
果然,他说:“金澜,以前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金澜笑了,笑意中透着不明显的慌乱:“早就过去了,我根本没放在心上。”
佟楚不理他递的台阶,反而继续说:“我还记得那时候,你有一阵心情很不好,还跟我一起躲厕所里,说什么都要学抽烟。后来想想,那就是你发现……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吧?”
金澜眸色暗了暗: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苦,很不知所措吧?对不起,我没能帮帮你。”
“这,”金澜赶紧摆摆手:“这有什么可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