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识于冬季。春天万物复苏,本以为一切会有个顺心遂意的开端。
如今花落了,春天也该结束了。
金澜留在原地,他看着洛纬秋刚刚站过的地方,好久一动不动。
他其实有很多爱意与愧意要倾诉,倘若此刻有个人路过这里,上前问他怎么了,金澜可能会抓着那人说上个一天一夜,说他有多么活该,说他是如何偷取一颗心的。
但抬头看正在轻摇叶子的树枝,只有风愿意途径此处。
后来又过了几周,洛纬秋给金澜打了电话,原因有点无厘头:他想要回那只兔子的抚养权。
金澜这次倒是接了,但却口气不善。他直言不行,他说当时说了由他养就是由他养,现在又不是离婚了需要分割财产。
洛纬秋急了,说当初可是我们一起捡的啊。
金澜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强硬,他说不行就是不行,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洛纬秋气到直接挂了电话。
金澜默默将手机放到桌上。他没有告诉洛纬秋的是,其实他“出狱”的当天,就发现兔子死了。
当时受他所托按时来给兔子喂食的同学周末两天陪女朋友出去玩,一时忽略了这件事。而兔子这种生物的肠胃十分脆弱,等回来之后就发现不行了。
金澜将它埋在了学校花园的小径旁。
同学自然是十分愧疚地来找了好几回金澜,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,实在不行他愿意去买个十只八只兔子补偿金澜。
“我靠,这该不是你们做实验要用到的吧?”同学非常紧张,如果一不小心弄死了人家的实验品那可是耽误毕业的大事。
金澜摆摆手,也婉拒了任何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