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寒从床上探出个脑袋,嚷道:“还有,我说,咱俩就在一个屋里,你出个声叫我不是更方便吗?”
洛纬秋没接腔。魏寒看着他,他在思索什么。他最近头发长了些,不再是那一头硬茬子的板寸。当时魏寒注意到这一点,问了他一句,于是洛纬秋的眼睛眯了眯,似藏杀机,那双有力的手在头上捋了一把,像秋天的镰刀路过稻田,却最终还是心慈手软,解释道:“不剪了,冬天头冷。”
现在有幸从他指间存活下来的刘海们知情识趣地依附于额头,巧妙遮掩起那总是含怒的凌厉眉目,最后竟衬得他整体气质都柔顺了许多。
“你帮我个忙。”洛纬秋冷不丁地开口了。
“啊?”洛纬秋极少说这样的话。
“帮我带个徒弟。”洛纬秋的目光向他投来。
“我不带徒弟。”魏寒回答得很干脆,他说:“再说为啥是我啊?我只打副本的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魏寒很疑惑:“你在带徒弟?”
“嗯。”
“带到满级么?”
“不是,带到毕业,就下个赛季吧。”
“毕业么……ve毕业得看脸,运气不好根本没法一个赛季就毕业。你教他k嘛,对你来说,带一个人v毕业难不难?”
“对一般人来说,难。”洛纬秋收回了目光。他在斟酌,只是不知斟酌的是想法还是词句。最后他说:“但我可以。不过还是不v了。她不适合打架。”
“哦?”魏寒嗅到了八卦的气息,像闻到甜味的蚂蚁,立刻列队向源头进军:“你帮人家打嘛。”
“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上游戏了,临走前怎么着也要把人家带到毕业吧。”洛纬秋实话实说:“我也不希望她去打架。”
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是结情就是结仇,到头来,伤人伤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