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从魏寒头上扒拉下来自己的“胜利成果”,说道:“我看这两天冷,这个正用得上……粉色有那么难看吗?”
魏寒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,估计背上的雪水已经被这爽朗的笑声震撼,识趣地自行消融殆尽了:“不难看不难看,就是跟你的气质不太搭——你见过带头花的大灰狼吗?”
洛纬秋对自己容貌或者气质上的玩笑一向不太在意,他耸耸肩,将耳暖丢到床上。
“说起来,”魏寒终于得空咬了口手中的煎饼,“你什么时候跟金澜学长这么熟了?”
这可把洛纬秋问住了。
手机叮咚一声,是来了新消息。洛纬秋点开一看,正巧是金澜发的:“今天下雪了,你上回拿走的耳暖可以用上了大笑。”
这还想到一处去了。
洛纬秋自从那天在游戏里与落落聊了几句后,一直很逃避上游戏。他很郁闷,但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在郁闷什么,于是索性将一切搁置下来。
但就在他沉淀的这段时间,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,他和金澜的关系,已经到了会时不时聊个天,开个玩笑,帮个小忙的地步了。
际遇就是这样神奇,白头如新,倾盖如故。有的人也许每天擦肩而过却仍不相识,有的人结识只片刻却相见恨晚。这一点洛纬秋懂得,更何况他与金澜认识的时间又岂止“片刻”。
但他只是惊诧于时间的作用力,能够不动声色地打磨一个人而不使人察觉。他这样一个懒得社交的人,在不知不觉之中,居然也有隔三差五可以聊聊天的人了。
就是这样,生活如流水,沉默地推动着人们向前走,没有人能够留在原点。再怎么天大的事,人还要生活。
这一切还要从一周前说起。
洛纬秋有个远方表哥名乔泳思,在国外读了十多年的书,近来思乡情切,于是在国内某大学谋了一份研究员的职务,打算投奔祖国的怀抱。
然而待他回国后一切安顿好之后,各家亲戚间一通气,才发现这某大学不偏不倚,正巧就是洛纬秋的学校。
乔泳思乐了,他正愁多年未归国不熟悉国内环境,于是当即努力通过各种途径取得了洛纬秋的联系方式,然后发送了一条亲切的问候。